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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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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練雲什麽也沒說,只是默默做了個決定，便將紙張收進了背包裏。
見她不願多說，看她臉色也不像是不好的事，城主便不打算多問。
“大人,那些人怎麽處理？”蘭納問道。
在他控制住庫爾達後,操控著他止住了魔法師們的攻擊。
這個時候黑袍人已經退到很遠的地方了，練雲沒管他們,放任他們離開了。
焦塔城附近除了剛開始亂戰時的傷亡,還餘下很大一批被俘虜的魔法師們。
而練雲的隊伍除了一些魔法對衣物的傷害牽連到皮膚的輕傷,竟無一人死亡。
城主在一旁聽得連連咋舌。
無死亡人數！這是多不可思議的力量？
回想起剛剛庫爾達說過的,練雲他們都防護網，連城主一開始也覺得不可思議。
現在他徹底相信了,練雲他們就是有這個能力！
“剩下的押回小鎮。”練雲沒有猶豫。
城主又忍不住多嘴：“大人,這樣做會不會暴露小鎮的內部？”
“不放人不就得了？”
城主呆了一瞬：“您打算把他們留下來？”
他早就聽聞布布小鎮曾經通過勞動改造教化了好一批獸人,難道不同陣營的魔法師也能被教化？
他這麽想,也問了出來。
練雲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真相會說明一切。”
“這麽大基數的魔法師,我不相信他們中沒有人是向往和平被迫出來的,也未必沒有因為誤導,迷迷糊糊就上陣的。”
練雲黑亮的眸子神采奕奕望向城主：“我要喚醒的,是這部分人。”
當他們看到小鎮的進步和真正的生活,只要觀念正常的人都會意識到主城的統治有多麽糟糕，會意識到不同管轄下底層人民生活質量的差距。
只要他們有一個人肯改變念頭,那練雲就沒有白來一趟。
在這裏待的時間越來越長，練雲也明白,自己被眾人奉為神女,可畢竟不是真正的神。
她沒有一呼百應、幾句話就能感召人心的號召力，也沒有神機妙算、能戰無不勝,更無法讓所有人都意識到這個世界扭曲的運作規律，讓所有人都改變。
但多喚醒一個人，哪怕就多一個人，也不枉她來到這裏、沒有白費她的這些努力。
城主沈思著點了點頭：“我明白了，需要我派人跟您一起送這些人去小鎮嗎？”
“不必了。”
幾人走出城堡，練雲不打算多做停留，朝著城門的方向走去。
路上她略停下，朝一旁小院子裏的菜園子看去：“土地怎麽樣了？”
城主順著目光看過去：“沒有變好，但也沒有繼續變壞了。”
他知道闊格城的慘狀，倘若焦塔城也變成那個樣子……實在太恐怖了些。
城主期待地開口：“大人做了什麽？效果還不錯呢。”
不料練雲並不想安慰他，直白地搖了搖頭：“我什麽也沒做。”
盡管她同梅麗想了很多方法，但土地停止惡化，並不在她的計劃內。
或者說，不是她刻意的結果。
至於是不是哪些行為間接導致的便不得而知了。
向日葵還沒能批量生產出來，但練雲已經準備下一批出來就撥出一部分別送到焦塔城和闊格城去試試效果。
練雲說了這個打算，城主連聲應下。
練雲不久後就帶著人離開了焦塔城。
和來時一樣，小白背上坐著練雲，帶著鼠群和鼠群背上的軍隊，每個士兵押了一名俘虜。
這個過程出乎意料的順暢，甚至沒有試圖逃跑的俘虜。
也沒有別的技巧，不過是他們一掙紮就會從高速移動的飛沙鼠身上掉下去半身不遂而已。
在飛沙鼠的速度加持下，他們很快回到了小鎮。
練雲已經準備硬著頭皮接受格裏的黑臉——畢竟她再一次帶了這麽多人回來。
沒想到這次格裏拄著手杖朝她點點頭，倒沒有其他情緒。
格裏一眼就認出來這些人的身份，迅速讓手底下的人給他們安排好住所。
處理完這些，格裏就到了練雲的民居。
練雲已經等候多時，好奇心作祟，作死地問起這次格裏怎麽沒批評她。
格裏握著手杖敲了一下地，恨鐵不成鋼地瞪了練雲一眼。
“你啊！你畢竟是領主，當著那麽多俘虜的面，我怎麽能給你落面子！”
“一個小小指揮官都敢給領主臉色瞧，被他們看去還以為你好拿捏……”
“才沒有。”練雲笑瞇瞇，給格裏倒了一杯溫水，“你們都是我的親人，別人臉色我還不瞧呢。”
她心裏何嘗不知道格裏這次沒有佯怒的真正原因是擔心自己的安慰。
畢竟是第一次帶兵出戰。
格裏看著她良久，悠悠嘆口氣：“傻孩子。”
……平安回來就好。
“怎麽樣，有沒有格外收獲？”
練雲眉頭一跳：“……是不是誰跟你說了？”
格裏聽到這話直接被氣笑：“你當我耳聾眼花？”
練雲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我自有打算，不能告訴你，免得你傳出去。”
格裏很配合地站起身，狠狠摔了一下手杖：“好，有戒備心是好事。”
練雲沖他眨了眨眼，聲音極輕：“看起來你不是很生氣。”
格裏一頓，調整了一下面部表情，轉身怒氣沖沖地離開了。
格裏走後，練雲悄無聲息地走到門口，幾秒鐘之後，突然邁了出去。
就在同時，她敏銳地轉過頭，望向一個角落。
一個驚慌閃過的殘影沒有逃過她的眼睛。
對於焦塔城城主的擔心，練雲還有一個原因沒說出口。
小鎮內部會洩露出去嗎？
恐怕早就洩露出去了。
這些陰暗角落裏的東西就像甩不掉的附骨之蛆、有光一照便四處躲避的蟑螂，有空氣的地方就不可能完全將這些東西拒之門外。
一直藏著掖著自己的真正實力並不是辦法。
練雲既然敢做、敢跟主城正面叫板，就知道會有這麽一天。
她不懼窺探，就算那些機器的圖紙送到他們面前，他們也無從下手。
就算將小鎮的土壤運到他們手裏，他們也沒有梅麗這樣與土地融為一體的人才能充分利用土地資源。
真正的實力是不需要隱藏的。
任由他模仿跟隨，卻永遠無法超越。
俘虜下的魔法師被安排好居所後，格裏和練雲開始著手安排他們日常生活。
魔法是小鎮缺少的一大勞動資源，這些人剛好填補了這一漏洞，不過讓他們恰到好處並心甘情願地施用魔法卻是個難題。
不過好在練雲少有的幾名魔法師身份都不普通。
羅克作為魔法師協會赫赫有名的基礎魔法師，從二十多歲入職硬生生教書教到了退休，無論是影響力還是能力都是不容小覷的。
羅克一站出來，他們甚至不敢確認他是真的。
知道羅克再次施展了自己潛心研究出來的新魔法，這才獲得大家的信任和驚讚。
不過他們持有最多的感情，還是不解。
其中一些忠實的第二位神子信仰者也在此時顯露出來。
他們憤憤不平地痛斥羅克背叛他們的神。
而羅克輕飄飄地回擊：“我早就退休了。”
說是年輕的時候從沒有信仰過那高高在上的傳說一般的神子，是不可能的。
但他已經從魔法師協會退休了，也早早失去了所謂對神的信仰。
練雲用這麽多實際行動，只是為了告訴小鎮裏這些正在努力的人——你們的努力是有用的，因為你們的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裏。
不僅是羅克，小鎮裏生活著的人，哪怕是暫居不久的，在嘗過自己掌握生活酸甜苦辣的滋味後，也不會再有人願意將自己的生命拱手奉獻給一個虛無縹緲的組織。
尤其是在甚至連最高層的人信仰的到底是那位神還是權貴都分不清的情況下。
小鎮、練雲之所以能聚集這麽多意志堅定的士兵，並能在短時間內訓練成型，不是因為練雲的號召有多動人、手段有多麽高級。
而是他們真正親身體會到了前所未有過的……
自由。
“一切努力都會有回報”，在這裏能夠實現。
羅克現身後，格裏承諾，每天上午會有羅克帶著他們控制自己的魔法，在做完自己的份內事後，他們可以向羅克提問魔法類的問題。
羅克在業內的權威從他們之間的小聲驚呼中就能聽得出來。
他的存在就像是一本基礎魔法的百科全書，讓對基礎魔法熱愛或感興趣的魔法師們都激動不已。
這類魔法與自身能量元素無關，只要有魔法天賦就能嘗試，睡會不心動呢？
當然其中也不乏像庫爾達那樣的，自命不凡，認為小鎮需要自己做的平凡繁瑣的事情配不上自己的能力。
結果就是被瓊的冰系魔法打了臉。
即使是他們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再成長一段時間……甚至幾個月的突飛猛進下，就能達到庫爾達的水平。
練雲留下庫爾達也有這樣的原因在裏面，瓊也很上進，無視庫爾達的身份，一心提高自己的魔法。
其餘的時間，他們會被派去跟著獸人做一些體力勞作，或者被派去做最簡單但重覆性高的任務，比如翻土、收獲，一些以他們魔法師的身份平常不會紆尊降貴做的事。
這些事，也是他們不曾看到的，最底層人們的生活。
他們所厭惡不耐的，卻是小鎮的人們期盼得到的。
就在這樣的幾日後，練雲終於等到了周三。
商店內以練雲為首站滿了人，午時一過，金光一閃，木門憑空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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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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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不願多說，看她臉色也不像是不好的事，城主便不打算多問。
“大人,那些人怎麽處理？”蘭納問道。
在他控制住庫爾達後,操控著他止住了魔法師們的攻擊。
這個時候黑袍人已經退到很遠的地方了，練雲沒管他們,放任他們離開了。
焦塔城附近除了剛開始亂戰時的傷亡,還餘下很大一批被俘虜的魔法師們。
而練雲的隊伍除了一些魔法對衣物的傷害牽連到皮膚的輕傷,竟無一人死亡。
城主在一旁聽得連連咋舌。
無死亡人數！這是多不可思議的力量？
回想起剛剛庫爾達說過的,練雲他們都防護網，連城主一開始也覺得不可思議。
現在他徹底相信了,練雲他們就是有這個能力！
“剩下的押回小鎮。”練雲沒有猶豫。
城主又忍不住多嘴：“大人,這樣做會不會暴露小鎮的內部？”
“不放人不就得了？”
城主呆了一瞬：“您打算把他們留下來？”
他早就聽聞布布小鎮曾經通過勞動改造教化了好一批獸人,難道不同陣營的魔法師也能被教化？
他這麽想,也問了出來。
練雲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真相會說明一切。”
“這麽大基數的魔法師,我不相信他們中沒有人是向往和平被迫出來的,也未必沒有因為誤導,迷迷糊糊就上陣的。”
練雲黑亮的眸子神采奕奕望向城主：“我要喚醒的,是這部分人。”
當他們看到小鎮的進步和真正的生活,只要觀念正常的人都會意識到主城的統治有多麽糟糕，會意識到不同管轄下底層人民生活質量的差距。
只要他們有一個人肯改變念頭,那練雲就沒有白來一趟。
在這裏待的時間越來越長，練雲也明白,自己被眾人奉為神女,可畢竟不是真正的神。
她沒有一呼百應、幾句話就能感召人心的號召力，也沒有神機妙算、能戰無不勝,更無法讓所有人都意識到這個世界扭曲的運作規律，讓所有人都改變。
但多喚醒一個人，哪怕就多一個人，也不枉她來到這裏、沒有白費她的這些努力。
城主沈思著點了點頭：“我明白了，需要我派人跟您一起送這些人去小鎮嗎？”
“不必了。”
幾人走出城堡，練雲不打算多做停留，朝著城門的方向走去。
路上她略停下，朝一旁小院子裏的菜園子看去：“土地怎麽樣了？”
城主順著目光看過去：“沒有變好，但也沒有繼續變壞了。”
他知道闊格城的慘狀，倘若焦塔城也變成那個樣子……實在太恐怖了些。
城主期待地開口：“大人做了什麽？效果還不錯呢。”
不料練雲並不想安慰他，直白地搖了搖頭：“我什麽也沒做。”
盡管她同梅麗想了很多方法，但土地停止惡化，並不在她的計劃內。
或者說，不是她刻意的結果。
至於是不是哪些行為間接導致的便不得而知了。
向日葵還沒能批量生產出來，但練雲已經準備下一批出來就撥出一部分別送到焦塔城和闊格城去試試效果。
練雲說了這個打算，城主連聲應下。
練雲不久後就帶著人離開了焦塔城。
和來時一樣，小白背上坐著練雲，帶著鼠群和鼠群背上的軍隊，每個士兵押了一名俘虜。
這個過程出乎意料的順暢，甚至沒有試圖逃跑的俘虜。
也沒有別的技巧，不過是他們一掙紮就會從高速移動的飛沙鼠身上掉下去半身不遂而已。
在飛沙鼠的速度加持下，他們很快回到了小鎮。
練雲已經準備硬著頭皮接受格裏的黑臉——畢竟她再一次帶了這麽多人回來。
沒想到這次格裏拄著手杖朝她點點頭，倒沒有其他情緒。
格裏一眼就認出來這些人的身份，迅速讓手底下的人給他們安排好住所。
處理完這些，格裏就到了練雲的民居。
練雲已經等候多時，好奇心作祟，作死地問起這次格裏怎麽沒批評她。
格裏握著手杖敲了一下地，恨鐵不成鋼地瞪了練雲一眼。
“你啊！你畢竟是領主，當著那麽多俘虜的面，我怎麽能給你落面子！”
“一個小小指揮官都敢給領主臉色瞧，被他們看去還以為你好拿捏……”
“才沒有。”練雲笑瞇瞇，給格裏倒了一杯溫水，“你們都是我的親人，別人臉色我還不瞧呢。”
她心裏何嘗不知道格裏這次沒有佯怒的真正原因是擔心自己的安慰。
畢竟是第一次帶兵出戰。
格裏看著她良久，悠悠嘆口氣：“傻孩子。”
……平安回來就好。
“怎麽樣，有沒有格外收獲？”
練雲眉頭一跳：“……是不是誰跟你說了？”
格裏聽到這話直接被氣笑：“你當我耳聾眼花？”
練雲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我自有打算，不能告訴你，免得你傳出去。”
格裏很配合地站起身，狠狠摔了一下手杖：“好，有戒備心是好事。”
練雲沖他眨了眨眼，聲音極輕：“看起來你不是很生氣。”
格裏一頓，調整了一下面部表情，轉身怒氣沖沖地離開了。
格裏走後，練雲悄無聲息地走到門口，幾秒鐘之後，突然邁了出去。
就在同時，她敏銳地轉過頭，望向一個角落。
一個驚慌閃過的殘影沒有逃過她的眼睛。
對於焦塔城城主的擔心，練雲還有一個原因沒說出口。
小鎮內部會洩露出去嗎？
恐怕早就洩露出去了。
這些陰暗角落裏的東西就像甩不掉的附骨之蛆、有光一照便四處躲避的蟑螂，有空氣的地方就不可能完全將這些東西拒之門外。
一直藏著掖著自己的真正實力並不是辦法。
練雲既然敢做、敢跟主城正面叫板，就知道會有這麽一天。
她不懼窺探，就算那些機器的圖紙送到他們面前，他們也無從下手。
就算將小鎮的土壤運到他們手裏，他們也沒有梅麗這樣與土地融為一體的人才能充分利用土地資源。
真正的實力是不需要隱藏的。
任由他模仿跟隨，卻永遠無法超越。
俘虜下的魔法師被安排好居所後，格裏和練雲開始著手安排他們日常生活。
魔法是小鎮缺少的一大勞動資源，這些人剛好填補了這一漏洞，不過讓他們恰到好處並心甘情願地施用魔法卻是個難題。
不過好在練雲少有的幾名魔法師身份都不普通。
羅克作為魔法師協會赫赫有名的基礎魔法師，從二十多歲入職硬生生教書教到了退休，無論是影響力還是能力都是不容小覷的。
羅克一站出來，他們甚至不敢確認他是真的。
知道羅克再次施展了自己潛心研究出來的新魔法，這才獲得大家的信任和驚讚。
不過他們持有最多的感情，還是不解。
其中一些忠實的第二位神子信仰者也在此時顯露出來。
他們憤憤不平地痛斥羅克背叛他們的神。
而羅克輕飄飄地回擊：“我早就退休了。”
說是年輕的時候從沒有信仰過那高高在上的傳說一般的神子，是不可能的。
但他已經從魔法師協會退休了，也早早失去了所謂對神的信仰。
練雲用這麽多實際行動，只是為了告訴小鎮裏這些正在努力的人——你們的努力是有用的，因為你們的命運掌握在自己手裏。
不僅是羅克，小鎮裏生活著的人，哪怕是暫居不久的，在嘗過自己掌握生活酸甜苦辣的滋味後，也不會再有人願意將自己的生命拱手奉獻給一個虛無縹緲的組織。
尤其是在甚至連最高層的人信仰的到底是那位神還是權貴都分不清的情況下。
小鎮、練雲之所以能聚集這麽多意志堅定的士兵，並能在短時間內訓練成型，不是因為練雲的號召有多動人、手段有多麽高級。
而是他們真正親身體會到了前所未有過的……
自由。
“一切努力都會有回報”，在這裏能夠實現。
羅克現身後，格裏承諾，每天上午會有羅克帶著他們控制自己的魔法，在做完自己的份內事後，他們可以向羅克提問魔法類的問題。
羅克在業內的權威從他們之間的小聲驚呼中就能聽得出來。
他的存在就像是一本基礎魔法的百科全書，讓對基礎魔法熱愛或感興趣的魔法師們都激動不已。
這類魔法與自身能量元素無關，只要有魔法天賦就能嘗試，睡會不心動呢？
當然其中也不乏像庫爾達那樣的，自命不凡，認為小鎮需要自己做的平凡繁瑣的事情配不上自己的能力。
結果就是被瓊的冰系魔法打了臉。
即使是他們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再成長一段時間……甚至幾個月的突飛猛進下，就能達到庫爾達的水平。
練雲留下庫爾達也有這樣的原因在裏面，瓊也很上進，無視庫爾達的身份，一心提高自己的魔法。
其餘的時間，他們會被派去跟著獸人做一些體力勞作，或者被派去做最簡單但重覆性高的任務，比如翻土、收獲，一些以他們魔法師的身份平常不會紆尊降貴做的事。
這些事，也是他們不曾看到的，最底層人們的生活。
他們所厭惡不耐的，卻是小鎮的人們期盼得到的。
就在這樣的幾日後，練雲終於等到了周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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